餐廳中央擺著一張紅木圓桌,五把太師椅圍在周圍。
“來,小蝶,坐爺爺旁邊。”
傅老爺子樂嗬得招呼著她。
陳蝶笑著擺擺手:“爺爺,這於禮不合。”
傅老爺子笑意不減,語氣中帶著些許寒意:“都是一家人,哪有那麽多禮數?不來,難道是瞧不上老爺子我?”
陳蝶笑容一僵,本能地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與老爺子比起來,她隻是個初出茅廬的小菜鳥,自是不能與之抗衡。
與反抗比起來,順從的成本小的多。
思索兩秒,陳蝶莞爾一笑,順從地落座。
“阿琛,坐小蝶旁邊。”
傅琛淡淡地“嗯”了一聲,拉開陳蝶旁邊的凳子。
陳蝶麵色不改,選擇無視。
許梅緊挨著傅琛坐下,偏過頭去,不想看陳蝶。
先端上桌的,是開胃冷菜。
兩隻醉蟹對半切開,膏黃如琥珀,糖桂花點綴其上,金箔撒在旁邊,酒香鑽進鼻孔,勾的人口舌生津。
“為了這盤醉蟹,我可是特意尋了五年陳以上的花雕酒。”傅老爺子爽朗一下,流沙般的蟹黃送入口中,他一臉陶醉,“不錯,不愧是遠近聞名的花雕酒!”
老爺子動了筷子,剩下的小輩才敢開動。
想起書房的談話,傅琛眼眸微動,勺子栽著蟹黃,轉了個彎。
“小蝶,嚐嚐這個。”他的聲音藏著一絲別扭。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陳蝶也不好下了他的麵子。
“謝謝。”她點頭致謝。
兩人之間氣氛微妙,就是傻子也看出不對勁了。
傅炎坐在陳蝶對麵,挑了挑眉,戲謔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
“小兩口不是相敬如賓嗎?怎麽還吵架了?”
陳蝶掀起眼皮,淡淡地瞟他一眼。
這人她記得,是傅王的堂哥。
當年,為了爭奪傅氏聯邦的管理權,這小子陰招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