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蝶眼睫輕顫,緩緩睜開眼。
入眼,是熟悉的室內陳設。
屋裏不知何時多了個茶台,正溫著一壺茶,鼻尖縈繞著嫋嫋茶香。
她鼻翼微動。是不知春。
辦公室的抽屜裏還有一盒,原本是給傅琛準備的離婚禮物。畢竟是家族聯姻,生意場上還要想見,好聚好散嘛。
“唔。”
她輕輕捂住自己的腦袋,吃力地坐起身,倚著床頭的軟包,眉頭緊鎖。
頭痛,細細密密的疼,好像有小針在戳她的腦仁一般。
疼痛持續了將近三分鍾才緩解,陳蝶閉著眼從床頭扯了張紙巾,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紙巾入手卻不是平日的粗糙,反倒是細膩的冰涼感,更像是絲製的……
絹帕!
陳蝶睜開眼,拎著手中的繡著綠竹的卷怕,震驚不已。
她平常可從來不用這些東西,再加上許梅老是叫她洗真絲睡衣,她現在都快對絲織品有了心理陰影。
那麽,問題來了,這條卷怕是誰的?又怎麽會出現在床頭這麽私密的位置?難道……
她的目光略過傅琛的枕頭,眼中閃過一抹隱忍的屈辱。
不管怎麽說,她陳蝶都是名門大戶出來的,她可以接受離婚,可以接受喪偶,但是唯獨接受不了出軌!
看來,離婚協議可以重新起草一份了。
“咯吱”,許梅本想支開條縫,觀察一下陳蝶的狀態,看到她醒了,許梅鬆了口氣。
就在陳蝶還在思索,怎麽能借著傅琛出軌而套取更多的財產時,許梅探進來的腦袋嚇了她一跳。
她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一把掀開被子,下床穿鞋迎接。
“媽……”
“哎呀,快躺下,感覺好點沒有?”許梅快走幾步,趕緊摁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摁回**。
蓋被子的手微微一頓,許梅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
“等等,你剛剛叫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