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蝶悠哉悠哉地坐在花園裏賞花。
當然,張叔怕她著涼,特意為她披了件衣服。
正午的太陽暖洋洋的,曬的人懶洋洋的。
陳蝶伸了個懶腰,順手把留聲機的指針放在磁盤上。
沒了許梅吵吵嚷嚷的礙眼,她覺得整個家都大了不少,花兒開的更豔了,水喝的更甜了,空氣更清新了。
就連這天氣,都比昨天明媚了。
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這愜意的氛圍,卻沒有打破陳蝶久違的好心情。
“夫君怎的這個時辰找妾身?莫非,是想妾身了?”
嗯,不光沒打破,甚至還有精力和他開玩笑。
電話那頭,傅琛心尖一顫,耳尖微微發熱。
從前的陳蝶可不會說這些俏皮話調情,永遠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好似匯報工作一般。變換了風格,傅琛反倒不適應了。
說是吧,傅大總裁說不出口;說不是吧,可他確實在擔心她。
思來想去,傅琛決定繞過這個問題。
“你感覺怎麽樣了?退燒了嗎?”
“妾身就知道,夫君心裏惦記著妾身。夫君不好意思講,妾身心裏明鏡兒似的。”陳蝶忍不住逗他。
“夫君放心便可,妾身身體無恙,一夜安睡,精神飽滿。今晚的晚宴,定然不能給我們傅家丟了麵子。”
她頓了頓,“對了,那梁大夫醫術高超,甚得我心,賞!”
傅琛微微一愣,哭笑不得。
一個小小的發燒感冒,搞得好像梁醫生治好了什麽絕症一樣。
吐槽歸吐槽,傅琛交代於秘書:“梁博延這個月獎金翻倍。”
於秘書眼睛發光,滿眼希冀地看著他:“那我呢?”
他可幫著陳總核算了那麽多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你?”傅琛手中的筆都沒停,“等陳總通知。”
於秘書的尾巴耷拉了下去。
他的眼裏再也沒有了光,他恨這個世界,先恨三分鍾吧,五分鍾後有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