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惡仆?
主母?
這還是陳蝶嗎?
在她印象裏,陳蝶對許梅一向是畢恭畢敬、有求必應的。
不論許梅怎麽刁難她,她永遠都是那副孝順模樣,以德報怨,恨不得把許梅當親媽。
可許梅好像沒有心一般,想著法兒地刁難陳蝶。
要麽是要陳蝶在大冬天給她手洗衣服,還非得用冷水,美名其曰“熱水傷蠶絲”。
要麽是在大夏天逼著陳蝶放下手頭的工作,帶她去俄羅斯避暑。
甚至,還多次在陳蝶開會期間直接闖進會議室,連門都不敲。
許梅的所作所為,包括但不限於上述。
身邊的人都勸過陳蝶,讓她硬氣點。
可陳蝶好像吃了秤砣一樣,說什麽也不,一心一意,任勞任怨。
像今天這樣,站起來反擊她,屬實是罕見現象,足以載入史冊。
“陳蝶,有你這麽做小輩的嗎?生病可不是借口!”
許梅臉色一僵,勃然大怒。
陳蝶幾次三番當著外人的麵磋磨她的風頭,她再也忍不了。
聽到外麵的動靜,張叔的腿邁得飛起。
“許夫人,您回來了。劉師傅特意為您準備了養顏銀耳羹,現在還熱乎著。”
張叔維持著完美假麵,替許梅拉開了門,朝著屋內做“請”的手勢。
怕許梅不為所動,張叔背過身,朝著程芸芸努了努嘴,壓低了聲音:
“許夫人,家醜不可外揚。要是傳出去,恐怕傅氏的股價會下跌。”
股價下跌賺的錢就少了,賺得少,她花的也就少了。
許梅咬咬牙,大跨步進了屋,高跟鞋踩的震天響。
坐在餐桌旁,許梅心裏是越想越氣。
剛剛沒發揮好,早知道老張隻給她說一句話的機會,她應該說得更有威懾力一些。
要不是老張這個老管家礙事……
許梅翻了個白眼,飛過去一記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