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愣,甚至彼此對視了一眼。
雲冉想著尷尬至此,呂序安則是滿心茫然。
偏偏這個對視在魏遲眼中成了含情脈脈,與那送布和溫言話語一般,紮眼得很。
魏遲嘴角勾起諷刺的笑。一步步走近:“怎麽?我是來得不巧打擾了二位?可你們這私會之地也選得不是地方……”
呂序安微皺了眉,上前行了禮:“殿下,在下與郡主並非私會。”
“哦?”魏遲上下打量著他,“我怎麽瞧著兩人有來有往,親密得很?我畢竟即將是錦華郡主的姐夫,自然是要過問的。她心拙眼瞎,就怕尋些亂七八糟的壞了孟家的門風。”
雲冉越聽心裏越堵,轉過身對呂序安行了個禮:“侯爺今日我就不送你了,多謝你送來開業厚禮。”
等到人走了後,雲冉看向魏遲,滿臉漠然:“殿下倒是輕閑,竟來我這鋪子指點起來。”
“也是巧,你阿姐讓我來看看布匹,偏就遇到了這事。”
雲冉冷冷說道:“臨安城鋪子那麽多,殿下下次另尋一家,我這廟小實在承不起。”
魏遲看出了她眼底的厭惡,心髒被刺得疼痛了起來。
於是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看著她,“孟雲冉,你就這麽迫不及待要嫁出去嗎?一天也離不開男人嗎?”
“你胡說什麽!”
“我說錯了嗎?你先是跟著突厥那人私奔出城,再是回來之後迅速尋了下家,還真是一秒也耽誤不得啊!”
雲冉聽得憤怒無比:“什麽私奔又是尋什麽下家,殿下,請你自重!莫要毀我清譽。”
“清譽?”魏遲輕笑起來,“你還有何清譽可毀?臨安城關於你的事,早就傳了千裏萬裏。”
雲冉心底的憤恨越燃越烈。
沒錯,她名聲已是極差了,可也由不得魏遲來說。
她可以原諒他冷漠無視,原諒他不守承諾,原諒他見義思遷,可卻不能原諒他無端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