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看著這屋內一大家子的熱鬧非凡,心裏湧上了一股不甘與氣憤,她忍不住捂住了胸口,強行按壓下去。
即使過了千年,她還是過不去。
“沒什麽意思,既然我回來了,那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就應該給我。”
“你說的東西是指的什麽?”
“比如說,我娘生前帶來的嫁妝,合該分我一份。”
“我還沒死呢,就急著分家產?”
“我這是未雨綢繆,否則也不知道偏心的爹會不會將東西都給了某人。”
寧天雄哪裏聽不出寧淺語氣之中的夾槍帶棒,刹那間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他沒想到這個親生女兒居然這麽難纏。
“這位姑娘,哦不,大小姐,你就別惹老爺生氣了,大夫人的嫁妝都在庫房鎖著呢,要等哥兒們娶妻的時候用呢,哪有不分家就分嫁妝的道理。”
旁邊的玉姨娘眼睛一轉就說話,並且手輕輕撫上寧天雄的胸前,一下一下地順著氣。
寧天雄很是受用,心情也好了很多,還是自家人知道心疼人,不像這個野丫頭。
“這位是?”
“這是你玉姨娘,如今掌管著整個國公府的內宅之事。”
“哎,清霜,你怎麽沒告訴我,京城這地方,就連姨娘都能隨意插嘴主君的話了。”
“小姐,哪能呀?這要是擱我們公主那裏,少不得要挨幾板子的。”清霜一臉笑意的回話。
她也沒說錯,在郡王府內,無論李側妃多麽的得寵,也不敢犯到公主與世子跟前。
“你……”
“我還以為是我鄉下來的沒見識呢,這要是擱在我們那縣老爺家,哪家的小妾敢插嘴主君與嫡女的說話,那可也是要打板子的。”
玉姨娘看著她們主仆兩人在那一唱一和的說話,越聽臉色越難看,手指忍不住將手上的繡帕擰成一團。
寧淺居然還想打她板子,她以為她是誰啊?一個身份尚待確認的野種罷了,要不是因為裴忌的名聲放在那裏,她連國公府的大門都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