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女人神情一頓,下意識地抬手捂住脖頸上的印記。慌忙躲開她的眼睛,隨即後撤一步,低下眸子,聲音顫抖。
“奴隻是滿春園的秋棠,實在不知姑娘口中說的是何人…….”
沈今宛手還停在半空,方才輕佻的眼神早已收起,隻深深地望了她一眼。
“既不認識彩陽,那這塊玉佩........”沈今宛手上赫然出現那塊玉佩,在燭火下熠熠生輝。
彩陽霎時瞪大眼睛,衝上前,瘋了似的奪過那塊玉佩:“你們到底是誰!要做什麽!”
“成風呢!你們把我的成風怎麽了!”
她情緒激動,原本結痂的傷口不知何時撕裂開,鮮紅色順著她的手腕滑了下去,滴在玉佩上,與淚珠混作一團。
沈今宛見彩陽情緒激動,緩緩後退一步,目光冷靜而深邃,若是此時告知她丈夫的死訊,想必她會直接崩潰,正當思量該如何回答時。
江鱗葉緩步上前,輕輕開口:“彩陽姑娘莫急,在下等並無惡意。”
“我們受薑大哥之托,救你回去。這玉佩,便是信物。”
說著,他輕輕抬手,示意侯在窗邊保護的江雨退下,以免驚擾。
屋內燭火搖曳,映照著彩陽淚眼婆娑的臉龐,她緊握著玉佩,指尖泛白,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成風……他,他還好嗎?”
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眼眶中打轉的淚珠泄洪似的傾下,打在地上,發出細微而清脆的聲響。
“他知你被人帶走,焦急萬分,卻又無法脫身。”江鱗葉繼續言,撒謊時連神色都未曾有變。
“這才托我二人前來解救。”
彩陽神色稍緩,手上的傷口還在不斷往下滲血。
“喝口水。”沈今宛柔和地遞上一杯茶水,拾起彩陽的手腕,從袖口裏取出一瓶金瘡藥,撒了上去:“阿姊這手,是誰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