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笑,房間內的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
窗外的風輕輕吹動簾子,帶來一絲涼意,薑冉的目光再次落在桌麵上的地圖上,手指輕輕劃過地圖上的路線。
“阿萊娜,你對這裏比我們熟悉。明天要麻煩你當向導了,我想去看看赫亞爾賣的種子究竟有何不同。”
阿萊娜點了點頭:“是,聖女大人。還請您放心,我會安排好一切。”
次日清晨,薑冉扶著陸氏緩步走下客棧木梯。
晨光透過半開的窗欞斜斜灑在廳堂裏,將木桌上的銅壺映得發亮。
阿萊娜早已端坐角落,見她們下樓,微微頷首示意。
“客官們嚐嚐新出爐的饢?”
店小二甩著白巾迎上來,青布短打上沾著幾點麵粉。
薑冉聽聞“饢”這一吃食,興致頓生。
她在帝都生活多年,別說嚐過,便是見都未曾見過這“饢”,想來應該是西域獨有的特色美食。
念及此處,她不禁啞然失笑。
她身為西域人,自出生至今,竟從未嚐過“饢”的滋味。
聽起來著實古怪得很,這也愈發勾起了她想要一品為快的念頭。
薑冉探頭看去,忍不住問道:“都有些什麽?”
店小二手指靈活地掀開藤編食盒,熱氣裹著麥香撲麵而來,“咱們這裏別的沒有,吃喝管夠!
嘿嘿,有羊肉味,胡蘿卜味,還有摻了葡萄幹的甜口。全看客官自己想吃什麽~”
薑冉指尖戳了戳焦黃酥脆的餅麵,碎屑簌簌落在粗陶盤裏。
她掰開羊肉餡的饢,琥珀色油脂順著麵皮紋路滲出來,燙得她對著指尖直吹氣:“阿娘快看,這餡料塞得鼓鼓的,比咱們那兒的餅實在多了!”
陸氏用帕子托著胡蘿卜餡的饢,小口咬下時眉梢微揚:“倒像是把整根胡瓜切碎了揉進麵裏。”
她見女兒腮幫子鼓得像倉鼠,笑著用帕角擦去她嘴角的芝麻,“慢些吃,仔細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