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滄溟的詢問,夏姨娘的表現滴水不漏,她淡淡的移開目光,搖頭表示:“月兒生前樂觀開朗,極為孝敬長輩,絕無可能自殺。那天早上出門之前,還跟妾身提起了要去紫雲軒挑選首飾來著。
在待人處事方麵也親和友善,府裏的下人見了她也都是句句誇讚,說她是他們見過最好說話的小姐。而且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孩子,幾乎不可能有仇家。除了……”
她看向薑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道:“冉兒,關於月兒出事,你可知道些什麽?”
薑冉心中一凜,麵上卻不顯,淡淡的瞥了夏姨娘一眼:“姨娘說笑了,我與薑月關係一般,怎會知道她的死因?”
夏姨娘神色平靜,語氣中卻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試探:“冉兒你別生氣,我隻不過隨口一問。畢竟,月兒生前與你有些……不愉快。練武場那次衝突,眾人皆知,之後她就不明不白的沒了。”
夏姨娘三兩句話便將矛頭直指薑冉,話裏話外都暗示薑冉與薑月的死脫不了幹係。
薑冉聽出了對方的弦外之音,眸光一冷,正要反駁,滄溟卻忽然上前一步,擋在她身前。
“夏姨娘,”滄溟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威嚴,“薑大小姐這幾日一直在本座府中盡心照料,未曾離開半步。若說貴府二小姐的死與她有關,豈非她有分身術不成?未免太過牽強了。”
夏姨娘微微一怔,顯然沒料到滄溟會如此直接地為薑冉作保。
她很快調整神色,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國師大人說的是,是我老糊塗了。隻是月兒走得實在突然,我這個做姨娘的難免胡思亂想。”
薑冉雙手抱胸,帶著一點嘲諷道:“夏姨娘慎言,你一句胡思亂想差點給我戴上殺人的帽子,如果今天不是國師在場替我說話,恐怕我現在已經被你扭送到官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