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那位出售虎骨酒的公子嗎?”其中一名士兵,正是那日在集市上的牙差,他一眼就認出了林帆。
“我的朋友究竟犯了什麽罪?”林帆繼續輕聲探問。
那士兵隨即看向身後的衙役,“大家都去忙吧,這裏交給我來處理就行了!”
待那些士兵離開,牙差這才小聲回道:
“你的朋友他想入城,卻不想繳納稅金。”
“繳稅?進城稅要收我十五文,這不是明搶嗎。”上官牧之憤憤不平,怒目圓睜地斥責道。
“你可知道我是誰?”
眼見上官牧之怒火中燒,林帆將他帶到一旁,輕聲回道:“別再頻繁提起‘可知道我是誰’這句話了。”
“他們隻是聽命行事,不清楚你的身份也很是正常。”
“你這還未正式上任,保持低調為好。你身為縣尉管的是緝拿匪盜,而掌管征稅的是縣丞,你剛到任就動了縣丞的部下,難免會被穿小鞋。”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待你掌握實權之後,再整頓他們也為時不晚。”
林帆低聲說道。
上官牧之頓時一怔,輕輕點頭,覺得林帆所言極是。
隨即,他抬頭看向林帆,既崇拜又好奇。
他想不通,一個普普通通的村民,竟然能有這麽通透的大智慧。
“我們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收多少錢,那是縣丞大人定的。”那士兵望著林帆,低聲回道。
上官牧之也不再堅持,當下便準備取出銀兩,來交付稅費。
然而手探進口袋,這才驚覺自己的隨身荷包不見了。
“怎麽,還不願交出?我念你是林兄弟的朋友,才對你如此客氣。若是你執意抗稅,那我們也就無法手下留情了。”那士兵隻覺得上官牧之這是在耍自己,顯然有些怒了。
“我的荷包不見了,可能在剛才跌落馬匹時遺失了。”上官牧之輕輕皺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