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練蛇妖盯著鼠妖的屍體，眼神陰晴不定，像是在衡量什麽。它緩緩滑動身軀，獨自向深處的洞穴退去。
而林牧，早已悄然跟上。
……
赤練蛇妖的身軀在洞穴中滑行，厚重的鱗片摩擦岩壁，發出“沙沙”的聲音。
猩紅雙眼不時掃向四周，吐出的信子敏銳地捕捉著空氣中的氣味。
忽然，它猛地停下身形，腦袋微微一偏，目光鎖定了不遠處的黑暗。
“出來。”赤練蛇妖冷冷開口，聲音陰冷得像毒液，“別以為我聞不到你的氣味。”
林牧從陰影中緩緩走出，臉上掛著一抹恰到好處的驚慌，雙手微微顫抖，低眉彎腰地說道：“頭領饒命！是我……是我林牧啊！”
“林牧？”赤練蛇妖眯起眼睛，吐出信子，冷笑道，“熊霸的倀鬼，你來這裏幹什麽？熊霸讓你來傳話，還是……派你來監視我？”
林牧連忙擺手，裝出一副惶恐的模樣：“頭領誤會了！小人隻是路過這裏，恰好看到了鼠妖的屍體，心裏害怕，就想來跟頭領您報個信！”
“報信？”赤練蛇妖冷哼一聲，巨大的尾巴猛然揚起，如鋼鞭般抽在地上，砸得碎石四濺，“既然是報信，那你還敢跟著我？難不成，你在打什麽主意？”
林牧低下頭，聲音顫抖：“小人哪敢啊！小人隻是害怕熊霸再對頭領不利，才想……”
“閉嘴！”赤練蛇妖的眼神越發冷冽，殺意湧動，“你這條狗，隻會為熊霸賣命，若你敢耍花樣，我現在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赤練蛇妖的頭顱猛然向前一探，張開血盆大口，腥臭的毒氣撲麵而來，顯然已經動了殺心。
就在這一瞬間，林牧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寒光。
“畜生。”他低聲喃喃，原本彎著的腰猛然挺直，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氣血在體內瘋狂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