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月隻是瞥了她一眼,接著往樓上走。他們住在十九樓,鄒月剛剛之所以走步梯就是想驗證自己的猜測。
現在事實證明和她想的沒有出入。
既然如此她就沒必要再去費勁的走步梯,十九樓真的很累!
電梯上升中,剛剛還在一樓。鄒月和張娟進了電梯,裏麵已經有兩對母子,四個人看著鄒月的目光充滿了惡意。
這種惡意是純粹的,不雜亂的,就是單純針對鄒月的惡意。
鄒月一隻手插在羽絨服包包裏,另外一隻手拖著行李箱,就這麽旁若無人的進了電梯。
五個人包括張娟他們的目光都圍繞著鄒月,注意力相當集中,那眼神好像鄒月是一塊香氣四溢牛排,恨不得一口吃掉。
吃掉她,吃掉她。
這種念頭瘋狂在腦海中叫囂。
一隻手已經伸向鄒月的小臂,似乎是打算從這裏下口。
鄒月低頭看那隻手的主人,是個孩子,瞧著也不過五六歲。但是他臉色陰沉,目光貪婪,涎液在口中幾乎包不住。
但鄒月沉靜的目光極具威懾力,孩子的手收回來,眼睛裏也盛滿恐懼。
這是不能得罪的。
他腦子裏有這種念頭。
一直到十九樓,鄒月和張娟出了電梯,那種被混沌惡意裹挾的目光才終於消失。
“你先進去。”張娟把鄒月推到門口,自己後退好幾步。
鄒月隻是看了他一眼,把門打開,頓時迎麵而來就是個青灰色的酒瓶子。
她動作很快躲開,但是在後麵看熱鬧的張娟躲避不及,酒瓶子直中腦門。張娟頓時頭暈目眩,捂著頭罵鄒月,“你這死丫頭躲什麽?”
鄒月說:“我不躲站著挨打?”
小時候她就是被張娟按在門口,是她結實的肉盾。
“兩個臭娘們死哪裏去了?!還知道回來!”酗酒的王大雷搖搖晃晃出來。
他個子不高,早年還算清瘦,現在中年發福大腹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