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母親的無情李牛是萬萬不敢相信的。
分明他們才是一家人,為什麽會這樣?
他想不明白,也沒有時間繼續思考,因為尖刀已經戳穿他的喉管,他所有的疑惑在這一刻終止。
鄒月看見李牛他娘往外麵走,她的腳還是跛的,但是腰背卻逐漸挺直,走到門口她似乎想到什麽,扭頭看向鄒月,揚起笑容,說:“對了,我叫趙玲。”
不是李牛他娘,是趙玲,是獨屬於她的趙玲。
也是鄒月在梧桐樹上看到的趙玲。
這是第二天的夜晚,距離異區給的時間還有時間。
鄒月又去了後山,異端再次粘上她,隻是今天似乎有些沉默,不如以往活潑。
“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對吧?”異端對她說。
鄒月隻是沉默,她雙手插進兜裏,屬於關蓉的樣貌已經逐漸褪去。
“現在不說出來是鍛煉他們?”異端再次說。
鄒月走到廟宇門前坐下,她問異端,“我思考著你似乎沒有給我們準確的時間。”
每個在容納自認為合適的人數的時候會選擇關閉,也會給人類掙紮的機會,當然如果你掙紮不夠,那麽等待的就是死亡。
如果說這是天道留下的一線生機,鄒月更想稱之為屬於人的一點良知。
或許是良知,或許是戲耍,總歸人類不會一敗塗地。
“我想給的時間其實很長。”異端聲音溫柔,帶著一絲絲的期盼,“我給你們的時間是五年。當然這個時間並不包括其中的男性群體。”
男性群體在元壩村的下場隻有死亡,活不過三天。
而女性還能結婚生子,還能苟延殘喘。
鄒月的表現太過於出色,這讓她欣喜萬分,也願意現身和她聊天。
她的身上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神秘力量,這種力量溫和,似乎能溫養世間萬物,其中也包括成了怪物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