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牛忍不住笑出聲,他說:“好巧,我也求財。”
隻不過是求你們身上的財。
他看鄒月是越看越順眼,笑著還說:“小姑娘要不跟我混,我帶你發大財。”
鄒月說:“有機會會的。”
這話和“下次一定”有什麽區別?完全沒有。
鄒月圍著梧桐樹走了一圈,仰頭看著這些吊起來的木牌——
王慧娟,宋建偉。
肖晨,劉金。
趙玲,吳宏因。
……
鄒月把這些名字記下來,她發現越往上那些木牌腐蝕的越是嚴重。
“我可以摸一摸這個樹幹嗎?”鄒月問李牛。
“當然可以。”
鄒月讓龍成給她拍照,她的手放在樹幹上,像是打卡,實際上她是在感受這顆梧桐樹,屬於管理者的能力浩瀚神秘,無邊無際,不隻能和六百年梧桐溝通,就連天上肆無忌憚的巨大眼睛都在劇烈震顫。
鄒月的手機劇烈的顫抖。
她感受到梧桐在哭泣,在悲鳴,其中夾雜著尖利的吼叫。
能存活六百年,即便是樹木都能生出靈智,也就是會微弱許多,如同稚嫩的孩童。
鄒月細白柔嫩的臉龐貼在樹皮上,安撫的氣息鑽入樹木,圍繞在腦海中尖利的叫聲得到平息。
孩童在嚶嚶哭泣,它口不能言卻嫩最直觀的表達內心所求。
她說:‘別怕。’
鄒月鬆開手,高大的梧桐樹枝葉顫抖,無數樹葉和灰塵掉下來,掉了眾人一頭。
她哭笑不得的拿下頭上的樹葉,若無其事的說:“今天風有點大。”
關蓉和姚唯唯以為她發現了什麽,再基於女性的天性,都是裝裝樣子去拍拍照。
在這裏打卡之後李牛就拿著幾人的名字去燕子鎮,走的時候讓兩個兄弟照顧好他們。
一上午他們都在村子裏打轉轉,元壩村除了一棵巨大梧桐樹沒有其他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