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的建築比較密集,主要的建築都集中在一條十字路上。
有供銷社、農村信用社、國營飯店、電影院等基礎服務性單位。
南梔沿著大街,一家一家地打聽工作消息。
汗水不停地往下流,最後熱得把帽子拿在手裏扇風,臉上就顧不到了,被太陽光線刺得睜不開眼睛。
不出意外的,什麽消息都沒得到。
現在僧多肉少,工作一個蘿卜一個坑,連買工作都不容易。
而且工作是鐵飯碗,可以傳給孩子的。
隻要腦子沒問題的,就算是招臨時工,都不會把消息往外說,給自己增加競爭對手。
南梔一連幾天都沒找到工作,路費倒是搭進去不少,人也瘦了,被曬得脫了皮。
那些好單位、好工作基本上是內部消化,招關係戶或員工子女。
紡織廠那種大型工廠去年才招的人,今年不缺人。
後來沒辦法,去礦場應聘,負責人又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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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思勤在謝家,三餐有阿姨做的葷素搭配的飯菜,吹著電風扇,天天聽著南梔的事情下飯。
周六的晚上,謝思勤殷勤地給謝詢夾菜,忘記用公筷了。
這次謝母還沒說話,謝詢先不耐煩了。
“煩不煩,你不要給我夾菜,惡不惡心。”
他早就想說了,顧忌著她女同誌的麵子,一直沒說,而且之前用的公筷。
但他現在心情不好,謝思勤正好撞在木倉口上,就被謝詢毫不留情地罵了。
謝思勤看謝詢一臉的不耐煩,就沒有給自己加戲,隻是懂事的說了句。“我知道了二哥。”
隻是另一隻手在下麵,使勁掐著自己的大腿。
告訴自己,記住這個痛、這個羞辱,是南梔帶來的。
謝老爺子終於忍不住了。
“小詢,南梔今天為什麽沒有來吃飯,你和你媽到底在幹什麽,她是謝家的兒媳婦,天天在外麵找工作,還找不到,像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