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遲疑走近,見謝詢沒有說話,坐了進去。
謝詢也緊隨其後。
看著霍行一在前排開車,他的氣終於順了。
“霍隊開的車,坐著就是不一樣,我今天也享受了一把特殊待遇。”
後視鏡裏,謝詢和霍行一的目光對視,謝詢笑得玩味。
“謝主任就這點出息?”
“霍隊太謙虛了,我要是說出去都會被人套麻袋揍,這還不夠嗎?”
話是這麽說,但謝詢一臉無所謂。
“我們還有多久到公社,我有點渴。”
南梔看他們越聊火藥味越足,就開口打斷了。
“很快,還有十幾分鍾,你再忍一下。”
霍行一知道南梔包裏有水壺,但沒有拆穿她。
“媳婦,你的包怎麽破了,回去我給你重新買一個。”
南梔身子抖了抖,有些不習慣謝詢這麽親密的稱呼。
這是他第一次喊她‘媳婦’,如果是以前她大概會感動很久,然後寫進日記裏。
但她知道,他是故意說給霍隊聽的。
“好。”她是一個體麵的人,不會在外麵不給謝詢的麵子。
“媳婦......”
接下來就是謝詢的表演,和南梔說著他對他們未來的規劃,生的孩子叫什麽。
霍行一沉默開車。
南梔不想配合他演戲,也很少說話,專心看著窗外,仿佛外麵的土路和雜草是什麽絕美的風景,隻偶爾應一聲。
到了公社,霍行一把車子停在供銷社門口。
謝詢主動下去替南梔買水。
車上就剩南梔和霍行一兩個人。
南梔不想和霍隊有過多牽扯,隻好專注地看著外麵。
就看到之前在北安大隊,揍無賴老太太兒子的那個人,進了郵局。
那人現在不是應該在醫院嗎,當時看他挺緊張的,怎麽到這來了。
他手上也沒有拿東西,應該不是郵寄信或包裹的。
“看什麽呢?你要的汽水,還是水蜜桃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