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三人來了山中之後,木清歡與楚念旬所有的生活瑣事幾乎都被他們包攬了,就連做飯前的燒火都有人巴巴往前搶著幹,倒是叫他們倆頓時就清閑了下來。
“頭兒,如今那肖東籬的人不知去了何處,往後你打算怎麽辦?”
陳重威又往那爐膛裏丟了一截柴火,撥弄了幾下,爆出了點點火星。
他們在這山中住著倒是閑適得很,可陳重威卻絲毫不敢忘記此番南下所為何事。
如今尋到了楚念旬,想來不久之後,他們便也得離開。
楚念旬負手站在屋前,看著那下山的路,麵色沉沉。
“肖東籬背後之人,如今還沒有眉目。我本欲上京,可眼下......”
他淡淡道,目光依舊看著遠方,“你說軍中有人定期遞信出來,如今還有多少日?”
“三日。”
“那便先等待密信,而後再做打算。”
“好。”
陳重威拍了拍手站起身,見火燒得差不多了,轉身想去溪邊將殺魚的韓律尋回,就看見楚念旬依舊保持著一個姿勢對著下山的方向。
“頭兒,夫人才走不久呢,既是員外府宴請,隻怕不到戌時是回不來的,咱們先吃吧?”
還不等陳重威去喊人,韓律手裏便提溜著三條不小的肥魚回來,大老遠地就嚷嚷開了。
“頭兒也真是的,讓那書呆子陪夫人去赴宴,若是叫我去,保準給一頓吃回本來!”
陳重威乜了韓律一眼,“人家宴請,你倒要去打劫,若真讓你去了,隻怕夫人的臉都要被丟盡。”
他又看了看依舊負手站在門口的楚念旬,出聲詢問道:“頭兒,讓江言跟著,那傅員外會不會有所懷疑?”
楚念旬這才將目光從山道上收了回來,搖了搖頭,“江言心裏有數,且我已同冉冉交代過,她不會露餡的。”
韓律聽著這一聲極其親密的「冉冉」,仗著楚念旬這會兒背對著他,躲著對陳重威做了個手勢,滿臉的八卦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