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眼瞅著天氣晴好,萬裏無雲,楚念旬竟不知從何處借來了一匹馬,一大早就帶著木清歡就出門了。
二人從山上出發,一路疾馳到了府城西郊,楚念旬將馬栓在林間的一棵歪脖子樹下,帶著木清歡就進了城。
原先木清歡給傅元宴治腿,倒是隔三岔五地要下山往此處來,因此倒也沒什麽新奇的。
可誰知楚念旬卻直接把木清歡帶去了驛站,二人換了一匹棗紅色的馬,順著大街直接就出了城奔南邊走,一會兒就上了官道。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木清歡一整個糊裏糊塗的,隻覺得楚念旬應當是有事在身,卻又弄得這般神神秘秘的不知為何。
她今日原本還打算再做一鍋鹿角膏的呢!
待馬匹在官道之上行進了約摸半個時辰,楚念旬才將馬籲停,牽著木清歡來到一個茶棚內。
此時已近正午時分,來往人流車隊多是些跑買賣的客商,被日頭曬得眼暈,便在這處停歇打尖,吃了午食再行上路。
木清歡見這架勢,隻以為他們也不過半路歇腳,見著楚念旬帶她來到角落的木桌前,拿出幾個銅板放在桌上,沒過多時小二便端著兩碗茶水外加兩碗麵條走了出來,壓根就沒多想。
當這碗麵吃到一半之時,木清歡突然感覺自己擱在膝上的手被他捏了捏。
她好奇地抬頭看去,卻見楚念旬根本就沒看向自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官道上。
那路邊一個碗口粗的木杆,上頭掛了一麵紅底白字的旗,上書「茶」。
到了這會兒,木清歡才猛然反應過來,借著喝茶的動作遮擋一二,悄悄順著楚念旬的目光往那旗杆的底部看去。
這露街的茶棚不算大,擺了四五張小小的木桌,每張桌這會兒都已經坐滿了人。
可這來來往往的,卻沒有一人注意到了那旗杆上頭的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