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木清歡隻以為這又是哪兒來的一個想要瞧怪病的,對那人的目光隻作不見,盼著他快快離去。
可當員外府的門房將門打開後,又轉身去通知內院的墨白之時,那人卻還是站在那處盯著自己瞧,既沒有要上前的意思,也沒有走開,木清歡這才覺得有些奇怪了。
她今日已被那各路人鬧得有些頭疼,頗為不耐煩地轉過頭去往巷子口看,卻發現方才還在那處的人竟一瞬間沒了影兒。
木清歡眨了眨眼,險些就要以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可方才那被一道視線鎖定住的感覺是斷然不會錯的,若是有人來問,她甚至都能說出餘光瞥見的那人身上穿著的是什麽顏色的衣裳。
怎的就......一下找不見了?!
也不知是不是這巷道背陽太過陰冷,木清歡瞬間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見墨白套了馬車來,一個縱身便躥了上去,隻想著趕緊離開這有些不大對勁的地方。
回程的馬車上,木清歡始終有些心緒不寧,想著那奇怪的人,一時間都失了神,連馬車外的墨白喊了她好幾聲都沒聽見。
直到楚念旬伸手掀了簾子,她才瞬間一個激靈,抱著自己的小包就跳了下來。
楚念旬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她的異常,不待墨白駕車離開,他便拉著木清歡的手往上山的小道上走,一邊皺著眉頭開口發問,那想要揍人的手又開始蠢蠢欲動。
“今日在府城可是又被不長眼的人堵了?”
想到這段時間以來那些絡繹不絕尋上山來瞧病的人,楚念旬甚至都開始打算往後是不是得將自家娘子掛在褲腰帶上才能放心。
可木清歡卻訥訥地搖了搖頭,若有所思道:“瞧病的人倒事小,左右我不搭理,他們也不會硬湊上來。隻不過......方才我在府城看見了一個怪人。”
“怪人?”
楚念旬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往後再不讓她獨自離家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