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萬菊心頭哽著一口血,想罵人卻又不敢再在楚念旬跟前造次。
——方才那半截柴火可是整根都插進樹幹裏頭去了啊!
眼瞅著這夫妻二人已經鐵板一塊,她竟輕易不敢再當著楚念旬的麵說木清歡的不是,就氣得心肝都在疼。
過了好一會兒,李萬菊才緩過勁來,跳腳道:“那,那你怎的也不來告訴我一聲啊!”
李萬菊在村中的人緣向來不好,可她眼裏隻有銀子,壓根不在乎旁人是如何看她的。
昨天她白日裏尋不著羅進,滿以為他又去了何處花天酒地了,隻想著到了晚飯點總能回家。
可她等來等去,等得天都黑了還不見人影,這才覺得不妙。
出門一打聽,竟是被衙門的人當街給抓走了。
李萬菊聽到這兒便覺得有些不妙,又上門去尋木家大爺與陳桃花,卻連門都沒進就直接被人轟走。
合著全村都知道他兒子進了大獄,她這個做娘的倒是最後一個才知曉?!
李萬菊下意識地便覺得這事兒不對,趕忙問道:“那你可知他為何被衙門的人帶走?我的兒子我還不知曉?平日裏也不過貪玩,哪裏會犯什麽事兒!此事定然是誤會!”
木清歡不打算瞞著她,相反,一想到李萬菊即將知曉那簪子的事情,她倒是十分期待她臉上會露出的表情。
“他偷了人家的簪子,被人寫了狀子告上衙門。縣太爺判案向來有理有據,如今人證物證皆在,如何能是誤會?若是你不信,大可自己去牢裏問問。”
李萬菊整個人都懵了,怒道:“你胡說!他若偷了簪子,怎的我卻從未見過?”
木清歡突然壞壞一笑,“偷了簪子自然是去送心上人了,和你有什麽關係?”
她頓了頓,又道:“聽人說,那簪子可值百兩銀子,上頭還有顆東珠,好看得緊呢。”
李萬菊隻覺得氣血一陣上湧,氣得臉都通紅了,放聲大嚎:“他得了個這麽貴的簪子,不來孝敬我,倒是拿去送薑家那妮子了?!我這是養了個什麽白眼狼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