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屋內偷窺的木清歡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眼前陣陣發黑。
這人是不是窮醜矬她不知道,但是看著這架勢,打老婆或許是沒跑的了......
眼見著那人也不吃席麵上的菜,喝了酒抬步就朝著屋門走來,木清歡趕忙將**的蓋頭抖開,一下蒙在了自己的頭上。
——萬般皆是命,早死早超生。
木清歡已然開始破罐破摔,想著自己如今的處境,前有雌狼後有猛虎,指不定死了才是真的解脫。
而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陳桃花顯然也意識到了那獵戶想要做什麽,趕忙搶先一步走進了屋,轉身勉強笑了笑,攔在了他身前。
“瞧你這急的,新娘子的屋裏你可是去不得的,等我將人領出來.。雖說這時辰......罷了罷了,早就早些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來到床邊,伸手就將已然擺爛的木清歡從**拉了起來,還不忘招呼外頭的挑工來抬屋內那角落裏頭的木箱。
木清歡麻木地跟著她往外走,穿過席間滿座,卻鴉雀無聲的院落,心中都來不及思考為何沒有人來背她上轎,就發現了不對勁。
等等,麵前這是......?!
蓋頭之下,木清歡隻能看清自己腳下的一小片泥地,她鼓起勇氣伸手摸索了一番,突然冷不丁地摸到了兩隻長長的耳朵。
驢?!
她竟然是要騎著驢去夫家的嗎?!
這一刻,她好像突然明白了潘金蓮騎在驢上被武大郎拉著招搖過市之時,心中究竟是何感受了。
她倒不會毒死這獵戶,但是估摸著......免不了得再往梁上掛一回了!
陳桃花見人已經領了出來,輕輕拍了拍木清歡的手背就放開了她,往後麵退了幾步,眼中閃過了一絲擔憂之色。
而那一直跟在身旁的高大人影下一刻突然逼近,伸出一隻胳膊托住木清歡的腿,像是提溜一袋穀子那般輕鬆地就將她一下放在了驢背上,隨後言簡意賅道:“坐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