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宴聽到這話,瞬間就不樂意了。
“倒打一耙?如今她都親口承認了,你倒要在這裏顛倒黑白嗎?”
木清歡不緊不慢地在桌前坐下,一點都不為所動。
“這簪子如今物歸原主,公子理應高興啊!若是肝火太旺,便會導致舌苔發膩,口幹口苦的,不是糟蹋了這上好的明前茶了嗎?”
傅元宴隻覺得頭都是大的,不知薑翠蘭是從何處尋來了這麽一個伶牙俐齒的助攻,開口就陰陽怪氣,惹得他就想發脾氣。
可瞥見木清歡身後抄手站著的楚念旬,就像是個門神一樣高大聳立著,他到底還是將火氣努力壓製了下去。
——罷了罷了,爹說過,大丈夫能屈能伸,哼!
“你莫要顧左右而言他!”
傅元宴找回了理智,沒有被木清歡的話帶跑偏,進而又道:“「物歸原主」?說得是真好聽啊!我看你們這是被捉了贓,見銷贓不成,想要渾水摸魚吧!”
可木清歡隻是笑了笑,麵對這等指控,胸有成竹似地開口:“敢問公子,何為贓物?”
“當然是這個簪子了。”
“既然公子說翠蘭銷贓,那贓款何在?”
“......”
傅元宴被噎了卻並沒氣餒,思路一轉改口道:“這不,還沒賣出去,就被我先拿到了。”
“哦......”
木清歡故意拉長了尾音,勾了勾嘴角,笑得有那麽一絲不懷好意。
“所以,公子這是白拿了當鋪的東西,反倒來找我們的不是?”
傅元宴簡直想要罵娘了。
今日出門是沒看黃曆怎麽的?讓他碰上這麽一個難纏的姑娘!
他不悅地將扇子往桌上一拍,怒道:“你莫要在這裏轉移注意,若是你們不想變賣這贓物,如何又會出現在鋪子裏?事到如今還要狡辯,看我不把你們扭送去見官!”
“不然呢?”
“什麽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