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歡見楚念旬連門都沒敲就徑直闖了進來,嚇得一邊驚叫一邊趕忙將身子縮回了水中,還下意識地環抱雙臂,擋住了胸前的春光。
可誰知這楚念旬也不過挑了挑眉頭,就像是什麽都沒看見一般,直接將手裏的衣裳擱在了一旁的架子上,而後轉身就走了出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正當木清歡大鬆了一口氣之時,卻突然聽見帶上門已經走出去的楚念旬嘴裏突然念叨了一句,也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她聽的。
“有甚好遮的?也不是沒摸過。”
“......!!!”
聽得此言,木清歡的腦袋瞬間就宕機了,整個人傻在浴桶裏頭,連水涼了都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待重啟後,木清歡隻覺得心跳如擂鼓,氣血瞬間用上了腦門。
——他他他!!!方才說甚?!
什麽叫「也不是沒摸過」?!
他摸了哪裏?!什麽時候的事???她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木清歡腦袋嗡嗡的,不知過了多久,才從水裏起來,僵硬著動作擦幹了身上的水,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上了方才楚念旬幫她拿進來的衣裳,一步都不想走出浴間。
待緩了好一會兒,她這才開始回想二人之間的種種。
她自新婚之日起,這楚念旬便像是對她什麽念想都沒有一般,整個一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模樣,倒是叫她放鬆了心中原本緊繃著的弦。
可是在他們成婚之前呢?
李萬菊讓羅進推自己入水,原本是想要殺人滅口的。
可他們一計不成,自己被救了上來,這才有了她與楚念旬的婚事。
這麽說來,那便是在楚念旬跳下河救她的時候了。
難怪他會半點異議都沒有就答應了這婚事,就連那獅子大開口的二十兩聘禮都一聲不吭地拿了出來,敢情是心虛啊!!!
想明白這一點,木清歡的臉瞬間一下就燒得滾燙了,整個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浴間裏頭走來走去,就是不願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