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挽月趴在沈讓辭的胸膛,聽見他這話,垂下纖長的睫毛。
頃刻,她又抬眼,模棱兩可地反問:“要是我想不明白呢?”
沈讓辭與她對視幾秒,緩緩鬆開手,手掌握著她的肩將她從懷中扶起。
他語調從容地道:“晚晚,裝糊塗並不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兩人又隔出分寸合適的距離,卻好似比山海更遠,令今挽月心下一空。
她的身體下意識往前靠,略有浮躁地追問:“那讓辭哥說,你要是出格,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如果商瑾瑜沒死,還輪不到我被商家認回。”沈讓辭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溫淡的語氣好似在說別人的故事,
“晚晚聰明,我想你應該能明白。”
今挽月手心握緊,有那麽一瞬間,感覺好像有一隻手倏地將她的心髒被手捏緊。
她怎麽會不明白?
連她跟今禮誠這種從小在身邊的父女,都隻有利益維係。
那沈讓辭跟商柏遠更是,商場利益牽一發動全身。
她有什麽資格,讓他付出這樣的代價?
今挽月久久沒有再開口。
沈讓辭忽然伸手,用手掌托起她的臉,鏡片後的漆眸諱莫如深。
他勾著唇,溫潤的嗓音低磁悅耳,“晚晚給不了誠意,就不要總招惹讓辭哥。”
這話讓今挽月一愣,沈讓辭顯少說這樣直白的話。
此刻突如其來一句,讓他看起來格外的,斯文敗類。
今挽月望著他,心跳竟在可恥地加速。
一邊惱火沈讓辭如今楚漢分明的態度,一邊又覺得此刻眼前的男人渾身都在散發致命的吸引力。
沈讓辭看著她,拇指按在她臉側不輕不重摩挲兩下,收回手。
他的眸中似劃過一抹清晰的失望,片刻又恢複尋常溫和,“我去給晚晚煮點吃的。”
毫無意外,仍舊是米酒荷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