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忠毅臉色亦是陰沉下來。在他心中,嫡女元清漪身份尊貴,日後必定要高嫁。
怎能隨隨便便就許配給一個庶子,這簡直是對元家的侮辱。
元舒鸞瞧著這一幕,嘴角微微抿起。
“長姐那日在太後壽宴上的劍舞,當真是精彩絕倫。不如今日,長姐在這眾多賓客麵前,展露一下那高超的舞藝,讓大家也一飽眼福。”
元清漪轉頭望向著元舒鸞,眼前的女人就算竭力遮掩,但眸底仍透著幸災樂禍之色。
她的神色平靜,語氣不容置疑。
“祖母久病在身,身體孱弱。劍舞淩厲,自帶煞氣,今日這樣的場合,實在不適合展示,以免衝撞了祖母。”
元舒鸞不依不饒,高傲地揚起唇角,步步緊逼。
“可是,之前太後壽宴,長姐毫無顧忌地展示了劍舞。怎麽今日,卻找出這般理由推脫,莫不是長姐今日有所不便?”
元清漪俏容冷了下來,聲音透著魄人的寒意。
“太後身份何等尊貴,天下間僅次於陛下之人,區區劍舞的煞氣,自然無礙。你竟將祖母與太後相提並論,這般言語,未免太過不知輕重,太有失分寸!”
話音剛落,周圍頓時響起窸窸窣窣的議論聲。賓客們交頭接耳,顯然都在暗諷她的無知與魯莽。
此時,淩天翊抬手緩緩舉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溫熱的茶水滑過喉嚨,他的唇角不經意間勾起一抹饒有興致的笑意。
元舒鸞清晰地感覺到身旁祖母身上散發的冷意,心中懊悔不已。
原本精心謀劃,想借此機會給元清漪扣上一頂不孝的帽子,打壓她的氣焰,卻沒想到反被元清漪抓住話柄,倒打一耙。
老夫人臉色一沉,看向元舒鸞,語氣帶著幾分責備。
“你長姐所言極是,老身這身子骨,怎能與太後相比,久病之人,確實不宜觀看帶煞氣的劍舞。舒鸞,還不快向你長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