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是晉王殿下,牛批,真男人啊,這都不喊疼。”
李書棋忍不住開始誇讚蕭明澤,看她認真的神情就能知道,她絕對是認真的。
“楚太醫,你就是牛不牛吧?一聲不吭,之前還擔心他扛不住,現在看,純純是咱們倆多慮了,今個要是手術不成功,肯定是你的問題,你反應一下自己吧。”
她笑的有點格外的猖狂,隻是看向蕭明澤的眼神中還有幾分擔憂。
強行忍耐著劇烈的疼痛,蕭明澤腦海裏浮現了很多之前根本不敢回憶,更不敢提起的畫麵。
暴虐成癮的蠻族人,以折磨人為樂趣,將他強行拖在馬後,讓他被馬拖行。
又或者捆住他的手腳,毆打他為樂趣。
一年多的煎熬與痛苦,但是比起來回到大周的生活又好像格外的平靜。
畢竟在蠻族他很清楚自己就是個畜生,甚至說在蠻族人眼中,遠遠沒有畜生重要。
回到大周之後,紙醉金迷,京都的所有官員沒有一個人考慮過,邊疆的百姓現在過著怎樣水深火熱的生活。
也未曾考慮過當初他突然兵敗,到底是出了什麽狀況。
在他都不清楚的時候,所有的一切已經有了定論,好大喜功,貪功冒進,這八個字重重的砸在他身上。
永遠的成為了他無法洗刷掉的恥辱。
和身上的傷一樣,留在在他身上,環繞在他的四周,揮不去也抹不掉。
“大哥你別不經誇呀,這才說幾句好聽的話,你怎麽雙眼還迷離了?清醒一點,接下來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呢。”
李書棋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給人從昏昏沉沉中喚醒。
“晉王殿下感受一下斷骨的位置,和之前是否有差別,一會兒手術正式開始,要是發現斷骨的位置不對,連挽回的餘地都沒有。”
楚太醫的神色也很緊張,剛才若是晉王殿下不停的發出慘烈的叫聲,他倒是也能不太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