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顧懷琛還是很害怕的,見他看向自己,王桂華帶著薑瑤往後退了兩步,貼在了牆壁上。
薑瑤朝他投去兩個委屈巴巴地眼神:“懷琛哥哥,你千萬別怪媽,都是我的錯。”
她聲音軟綿綿的,又楚楚可憐,眼淚都在眼睛裏含著。
正常男人看了她,心都要碎了。
門口有幾個病號服看見薑瑤,眼睛都直了,不管不顧地嚷嚷:“怎麽是你的錯呢?明明就是**那個,我說你也太霸道了,不就是讓你幫點小忙嗎,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麽惡毒!”
“哦,你既然同情她,那你幫好了,反正我男人剛正,我是勸不動的,要不你勸勸?”
顧懷琛沒料到開水房有那麽多人,他等了二十多分鍾才打完水。
回來時,就在門口聽到王桂華大放厥詞。
他冷眼掃了一下門外眾人,不怒自威。
“我的單位都是國家級項目,一般重點大學的大學生都沒資格進去,不可能給高中生走後門。”
把“國家級”三個字搬出來,大家立刻禁聲。
他們都是普通老百姓,條件好點的也就是科長級別,但這也做不了顧懷琛的主。
大家立刻閉嘴不說話。
顧懷琛走到薑月影身邊,用身體將王桂華母女隔開,給她倒了杯開水。
“要不要衝麥乳精?”
“不用,但我想吃罐頭。”
他握住罐頭,哢嚓一聲打開,放在了小餐桌上麵,用紙巾擦了擦勺子遞給她。
薑月影接過勺子的時候,看見他左手食指紅了一片,想也沒想地抓住了他的手。
“你燙傷了?怎麽這麽不小心。”
他沒太在意:“開水房人太多,跟別人撞了一下,隻是濺到一點。”
薑月影吃東西的心情都沒了。
幫她打開水還被燙傷,回頭再發炎鬧大了怎麽辦?
床頭放著棉簽,薑月影熟練地拔掉針,用棉簽按住了傷口,把他拉到了衛生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