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頌僵著沒動。
傅淩硯握著她的腳,抵在自己膝蓋上,低頭為她塗藥。
他的動作和傭人不一樣,沒有絲毫恭敬,也不溫柔,看得出來沒給人做過這種事,下手也沒個輕重。
好幾次黎頌想喊疼,都憋住了。
她忽然問:“傅淩硯,我是不是你的第一個女人?”
傅淩硯動作一頓,抬眸:“為什麽問這個?”
黎頌撇嘴:“就是想知道啊。”
“是。”傅淩硯又問,“難道你不是?”
黎頌按著床邊,似笑非笑:“那如果我說,我不是呢?”
傅淩硯的神色沉下來,捏著黎頌的腳,往她腳心一按。
黎頌最受不得癢,驚呼一聲差點把傅淩硯踹開:“你幹嘛!不要碰我腳心!”
“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不好笑。”傅淩硯鬆開她的腳,給她紅腫的地方貼好紗布,起身去洗手。
黎頌穿上拖鞋,亦步亦趨跟在後麵:“你怎麽知道我在開玩笑?我說的是實話。”
傅淩硯慢條斯理地洗手,睨她一眼:“你要是有經驗,那晚也不會疼到哭,怕到抖。”
黎頌:“……”
她耳根肉眼可見的紅了,落荒而逃。
客廳裏擺滿水果點心。
管家端著茶迎過來:“傅先生呢?”
“待會就下來。”
黎頌皺皺眉,看到他手中的茶,以及滿桌子自己不愛吃的點心水果。
“這都是你們為傅淩硯準備的?幹嘛對他這麽殷勤。”
管家笑起來:“我覺得傅先生人特別好,想謝謝他。”
黎頌頭一回聽到管家這麽誇傅淩硯:“他好?你沒搞錯吧!”
“沒有啊,他不僅幫你解決公司的事,還親自給你塗藥,我以前都不信傅先生能幹出來這種事,可見他是很喜歡你的。”
管家端著茶放在桌上。
黎家這些傭人,心裏眼裏隻容得下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