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點。
傅淩硯的車開向景園時,黎頌也已經將最後一道烤羊排端上桌。
當然,是她派人特地去餐廳打包回來的。
黎頌讓傭人離開客廳,親自將那瓶號稱“直墜地獄”的酒倒進杯子裏。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麥芽和雪鬆香的碰撞,很像是傅淩硯的味道。
叮的一聲,門被推開了。
黎頌轉身,露出巧到好處的笑容,迎上去。
“你回來啦?坐吧,飯菜我也剛做好。”
傅淩硯手中提著一個紅色購物袋,聞言將購物袋放下,坐在餐桌邊。
他打量著桌上精美到隻有五星級大廚能做出來的菜,勾了勾唇。
“沒想到你廚藝這麽好。”
黎頌心虛,將酒杯端給他,坐在對麵也跟著舉起酒杯:“說好了要給你賠情道歉的,當然要用心做頓飯,我們喝點酒就開吃吧,你嚐嚐味道怎麽樣。”
傅淩硯端起酒杯,聞了聞。
黎頌立刻緊張:“怎麽了?這酒不合你口味?”
“沒,聞著像威士忌。”傅淩硯眸光微暗,仰頭喝下小半。
黎頌暗暗鬆了口氣,起身給他夾菜時,又把酒杯添滿。
她特地繞過去,在傅淩硯身邊坐著,輕輕將頭靠在他肩上。
“你願意回來吃飯,是不是就不生我氣啦?”
這是黎頌第一次靠著傅淩硯的肩頭。
她今天沒用香水,隻在發上噴了些無花果香的精油噴霧,很甜,像奶油。
傅淩硯頓住,指尖一收,將她拉到自己麵前。
他們麵對麵,離得很近。
傅淩硯沉默著,看了黎頌兩秒:“我不會生你的氣,隻要你刪除洛意,離開常雲。”
“我刪了我刪了,你看。”
黎頌將手機舉起來,給他看黑名單裏躺著的男人:“我保證不回常雲工作,也不和洛意接觸,那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她晃著傅淩硯的手,想到半個小時前惡補的超甜撒嬌法,嘟著唇,對傅淩硯軟著語氣央求:“好嘛好嘛?老公,你答應一件事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