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淩硯合上文件,放在桌上,細細打量黎頌的裝束。
他眼睛上的於痕淡了,隻留下一抹淺淺青色。
“不離婚了?”
黎頌走近:“我父親忌日是半個月後,傅淩硯,你還有臉過去祭拜嗎?”
傅淩硯指尖一僵,按住文件。
“我父親最後的時間裏,隻見過兩個人,你和宋叔,他將女兒托付給你,公司托付給宋叔,你們是他離開人世前最信任的存在。”
黎頌勾唇笑了,勾著脖間的一條鑽石項鏈。
是紀雲給的。
說是慈善拍賣會時要戴。
“傅淩硯,你這麽報答我父親的,是嗎?”
傅淩硯毫無波瀾,抬眸看她:“我答應過黎總好好照顧你,離婚,才是辜負他的囑托。”
黎頌仿佛聽到什麽笑話。
她不想和傅淩硯玩這些詭辯話術:“傅淩硯,你敢不敢承認,我對你其實還有更大的用處?這個,才是你不肯離婚的原因。”
傅淩硯抿緊唇,似在思忖:“更大的用處。”
黎頌緊盯著他,追問:“是不是?”
傅淩硯抬眸,淡道:“是。”
果然。
黎頌得到預料之中的答案,心徹底墜下去。
“是什麽?”
“無可奉告。”
黎頌攥緊拳。
總有一天她會查到。
……
庫裏南停在慈善會主場門外。
黎頌挽著傅淩硯的手下車,踩著珍珠白細高跟,淡色旗袍包裹著玲瓏曲線。
感覺到傅淩硯扣在腰上的手緊了緊,黎頌麻木地抬眸,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
兩人進了場地,瞬間吸引無數目光。
傅淩硯甚少帶黎頌出席公眾場合,一年多來這是第二次。
大家都很新奇地望過來。
黎頌下意識去看周圍有沒有熟人。
這場慈善會偏商業性質,平常喜歡嚼舌根的那些白富美沒來幾個。
即便如此,黎頌還是看到了一個不待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