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麽?”
傅淩硯平靜開口。
黎頌的手僵在半空中,抖了抖,握成拳:“想看看你死沒死。”
傅淩硯淡道:“沒死,就是耳朵疼。”
望著他耳朵上明顯的紅印,黎頌更心虛。
她輕咳一聲,冷淡道:“紀雲讓我過來幫忙看著點,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我就走了。”
傅淩硯抿唇不語,眼底掠過一抹異色。
“等等,我好像有點發燒,幫我確認一下。”
黎頌拿起包剛要走,聞言停頓下來。
她看了眼傅淩硯虛弱的樣子,走到桌邊翻找溫度計。
到處都沒有。
黎頌蹙眉:“你量體溫的東西呢?”
“護士拿走了,一般不放在這兒。”傅淩硯答。
黎頌:“……你怎麽不早說?我去找護士過來。”
她轉身想離開,卻被傅淩硯拽住衣角。
回眸時,黎頌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那個向來冷清的傅淩硯,此刻一身深藍色條紋病服,靜靜望著她,像是受傷的一頭獅子,不僅沒了往日的威壓,還很可憐似的。
黎頌怔忪片刻,才撥開傅淩硯的手:“你幹嘛?”
傅淩硯指指額頭:“你試一下熱不熱。”
黎頌沒動,忽然想到她自小沒了媽,每次生病都是父親陪著。
父親的掌心溫熱,每次貼在她額頭上,不管她有多難受,那一刻都很有安全感。
黎頌眼眶微熱。
她壓下情緒,走過去先試試自己的體溫,俯身,將手貼在傅淩硯額頭上。
離得近了,傅淩硯緊盯著黎頌,向來疏離冷漠的眸色逐漸變得深邃。
“沒發燒啊,和我體溫差不多。”黎頌疑惑。
傅淩硯眸光閃爍:“是你的手心熱,試不出來。”
黎頌起身:“還是叫護士吧。”
傅淩硯忽然開口:“我有個辦法能試出來。”
黎頌已經失去耐心,挑眉:“什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