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的下人們,頓時義憤填膺。
十幾個矯健的婢女們,持刀的持刀,仗劍的仗劍,握棍棒的握棍棒,一時間就趕到天乘府門口。
“呔!”
一臉嚴霜的姬奴,手中長劍一指立在馬前的荊奎,怒道:“到底是何方潑皮?竟敢冒充太子出我天乘府的洋相?”
滿臉毛大叔神情坦然,語氣平靜道:“煩勞姑娘再去稟報唐夫人,就說太子殿下到了,天乘府理應迎接才是!”
“太子?”
緊跟在姬奴身後的可柔,卻是一點都不柔和,身子一閃摻到姬奴前麵,一柄柳葉刀就指向車輦的簾子,冷聲斥道:“哪裏來的狂徒?居然敢在天乘府裝神弄鬼?”
就在此時,輦簾被從裏麵挑起,身穿宮衣的明月,躬身從輦簾下出來,然後把輦簾高高挑起。
“天乘府好大的威風!”
隨著一聲聽不出喜怒的話音,身穿赤紅蟠龍太子服的離風,神色平靜地探頭出了輦蓬。
“是你?”
看到是她們搜遍整個天乘府的角落,都沒有找到的人這時候卻這樣露麵了。
姬奴氣不打一處來,指著荊奎的長劍,手腕一抖,繼而指向離風吼道:“我家小姐還真看走眼了,原來是個慣犯?”
“騙子,居然騙得我家小姐收留你,居然敢找上門來再次行騙?”
“活膩了你?”
“原來是這混蛋,吃了豹子膽了?”
“快去告知小姐一聲,那個混蛋賊心不死,居然穿了一身戲子的裝束來蒙事!”
“都別廢話了,先拿下再說,晾他這次跑不掉了!”
“抓起來,罰他喂三年的馬再說。”
“冒充太子是死罪,幹脆殺了,然後報官,說不定還能得幾個賞錢!”
十幾個婢女七嘴八舌地叫罵著,站在車轅上背著兩手的離風,卻是一點都不驚慌,煞有介事地看著這幫怒氣衝天的婢女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