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青城假裝沒聽見,將拔完毛的鴨子拿到廚房準備剁塊。
“爸,燉湯還是幹燒?”
林大慶端著碗去廚房看,“這鴨子不嫩了,幹脆煲老鴨湯,我剛泡好的酸蘿卜,吃起來得勁兒得很。”這下看見仲青城來,他也不大喘氣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關上門,將剛才林映說的話又跟仲青城說了一遍,雖然隻是複述,但他依舊生氣得咬牙切齒。
他甚至往裏麵添油加醋,“那崔二平時在飯店裏也總是欺負大妞,還給她小鞋穿,跟泥鰍一樣滑,抓不住他的尾巴。”
林大慶憤懣地戳著碗裏的蘿卜塊,把它戳成蜂窩煤。
“你是怎麽想的?”他問仲青城。
仲青城怎麽想的嗎?他手起刀落,砍斷了鴨子的脖子,既然崔二喜歡指揮別人做壞事,那就把舌頭割掉,做廚師不滿足,想要往上麵爬,那就把手筋挑了。
隻是這些陰私的想法都不能說出口,他望著林大慶,“爸,你是怎麽想的?”
林大慶滿意地點頭,“你既然沒主意那就聽我的。”
聽完之後,仲青城感慨薑還是老的辣,林大慶提的主意都不見血,但是比見血的還要可怕。
“這件事我來辦,你們倆好好過日子就行。”林大慶一錘定音。
他是崔二的師傅,哪怕不肯認他這個徒弟,他對崔二的了解已經足夠。
而第二件事,就要仲青城去辦了,林映和蘇芹都不放心,就給他找了個伴兒。
“結婚那天我還沒有好好看我外甥女婿長什麽樣,現在終於看清了,哪天我們爺倆喝一壺。”蘇小舅自來熟地摟著仲青城的脖子。
蘇芹狠狠拍了他的背,“你那麽大個人了,怎麽還是沒有正形,你看看你這個不三不四的褲子,跟唱大戲的有什麽區別。”
明明蘇芹對林映和小柱子都是溫柔善解人意的好媽媽,隻有麵對蘇小舅時,她就會很容易生氣和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