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隻是他家的一個別院,仲阿婆喜歡清淨的時候就會去那裏住。
她是個矛盾的女人,一邊鑽研科學,一邊又禮佛誦經,那一座金佛就是她供奉的。
後來家道中落,她對整個世界都失望,更別提那一座佛像了。
“緣起緣滅,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生常態,信佛不如信己,佛不度我我自渡。”仲阿婆沒有去取。
但是,仲青城去了。
在他看來那不是佛,更不是信仰,而是金子,是錢。
“姓謝的怎麽會知道這種事情呢?這種秘密不應該隻有你們家人知道嗎?”
林映說完之後才發現不對勁,等蘇芹輕輕碰了她一下她才反應過來。
“我們家。”
她忘記自己現在也屬於仲家人了,真是件不好適應的事情。
這種事不好說,當初的家仆這麽多,說不定是哪個眼尖的記下來,找這麽多年沒找到,就開始忽悠別人找了。
“不過這個也不重要,小柱子你再也不要跟他們兩兄弟玩了,他們性格太複雜。”和你這種傻孩子不一樣。
小柱子重重歎了口氣,“自由真的好難啊,我連交友自由都沒有。”
蘇芹樂了,“你要是覺得不自由,可以去當野人,那就是真的自由,每天喝山泉水,餓了就刨樹根,冷了就躲在動物的窩裏,它晚上回家一口把你吞了。”
“你肉嫩,連骨頭都可以咀嚼吃下去。”她笑眯眯地說著最狠的話。
要是林大慶說,他最多就是悄悄癟癟嘴,心裏吐槽兩句跟耳旁風一樣。
但是蘇芹不一樣,他清楚地認知到蘇芹才是背後的老大。
“好,我下次不出去了。”
林映覺得她今天穿的衣服有點不方便,繃得腰背緊緊的,她趁著他們擺飯菜就進屋換衣服,卻發現衣櫃裏有個小盒子,木頭的質地,裏麵是做工精細的銀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