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是隨口客氣兩句,回家後她就開始做飯,必須趕在父母回家之前把肉做好,方便暗度陳倉。
上好的五花肉切起來不粘刀,每一塊都是大小均等,肥瘦均勻。而做紅燒肉最難的就是炒糖色,如何把握那個焦糖色的火候很重要。
“姐,你怎麽炒這麽多肉,咱們吃不完。”小柱子一邊看著火候,一邊看著琥珀般的糖色咽口水,他善意提醒道。
林映睜著眼說瞎話,“這肉炒著會縮水,一會兒你就知道分量剛好。”
騙小孩完全沒有心理負擔,他連鹽和糖都分不清,他能知道啥。
等小孩出去後,她急忙拿著自己的鋁飯盒裝了一份紅燒肉藏在自己的房間,再炒了兩個素菜。
林大慶和蘇芹回來看著色香味俱全的晚飯對視一眼,看來自己家閨女真是開了竅。
一家人說說笑笑,酒足飯飽,正是溫馨之時,卻有不速之客登門。
沈家人和林家二房堵在門口,蘇芹額角疼痛,怎麽難纏的人都湊著一堆來。
“快進來坐,大妞和小柱子去泡茶,再拿點糖和餅幹。”
姐弟兩人十分默契地拿了最差的茶碎末,餅幹專門選受潮的,就連什錦糖果也被挑挑揀揀。
“酥糖都選出來,留點硬糖意思一下就行。”
外麵的人不知道自己多討人嫌,沈母帶著兩個兒子,再加上林二嬸,開門見山地聊起了他們的親事。
“我們家小雋探親假隻有一周了,他們的婚事可得抓緊,我們家商量了一下,嫁妝不用多,討個吉利一百八十八就夠了,喜被要今年的新棉花,桌椅板凳隨便打兩套。”
蘇芹幾乎被這副厚顏無恥的模樣氣笑了,她忽然來了興味,“那你們家準備拿多少彩禮呢?”
沈母眼睛一瞪,還想要彩禮?他們家錢都是給小兒子留著,大兒子冷心冷肺,養老是指望不上了,別想她掏一分錢給他找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