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青環顧了一圈四周,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祁敏全程都遊走在大家的視線中,按理說祁老不可能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雖然說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也不可無,他可是連當初祁睿成人禮上都能設局的人。
出於不放心,顧不上兩人之前的齟齬,坐到了江臣身邊。
江臣還是擺著個臭臉,不待見他,倒是沈遇之主動湊過來搭話說,“要我說,淮青哥你是不是操心太過了,祁老好歹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祁敏也是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不到萬不得已,怎麽可能做出這種自降身份的事情來。”
周淮青嫌他吵,“你懂什麽。”
溫陽對南城局勢上的把控比他準很多,尤其是在洞察人心方麵,既然都提醒他了,肯定不簡單。
沈遇之被嗆聲攤攤手說,“我是不懂,那你看,祁敏一直都在台前忙活,就沒離開過眾人的視線,也沒來找過江臣,根本不像你擔心的那樣。”
“倒是她弟弟祁睿,就沒見他出現過,自家爺爺壽宴都不上心,還真是個不著調的二世祖,指不定又去哪鬼混了,上次在瑾琛的生日宴上,他還躲在洗手間吸……”
沈遇之的話提醒了周淮青。
比起祁敏和江臣那點子事情,不管坐不坐實,吃虧的總是女方,名聲和影響方麵,就算成了,祁家都占不到一丁點便宜,日後保不齊被人看不起。
更讓人擔心的是祁睿。
周淮青大麵積地掃了眼,溫黎並不在,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於是放下酒杯,徑直往溫陽的方向走去。
“唉,淮青哥我話還沒說完呢。”
又走了……算了。
江臣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不對勁,同樣沒有在人群中看到溫黎,“溫黎呢?”
這種場合下,大家都代表著自己家裏,溫家人在,他和溫黎不適合紮堆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