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周淮青的豪言壯語,溫陽忍俊不禁地說,“我這個妹妹也就是看起來乖巧,可不是那麽容易吃罪起的人。”
否則也不會拿捏了江家少爺那麽多年,對她鞍前馬後,一往情深。
“你管我吃罪不吃罪得起,我樂意。”
周淮青痞態十足,一點也不像是在機關單位裏待慣了的人。
溫陽笑笑,沒當真,畢竟這種混不吝的話,周淮青在他麵前說太多了。
他們兩個都是一起看著溫黎長大的人,哪有哥哥娶妹妹的道理。
溫黎的身世,是溫家最大的秘密,也是不能提及的禁忌,背後的關係,錯綜複雜,牽連甚廣。要是一不小心被人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那整個溫家就完了。
兩人聊了沒多久,中途溫陽接了個工作電話,臨時有個會議需要他主持,先去書房忙了。
周淮青從茶室出來,在院子裏溜達了好幾圈,看到了在後花園曬太陽的溫黎。
溫黎安然自若地坐在露營椅上,穿著一身鵝黃色的針織裙,連體的款式,長至腳踝,麵上蓋了一把紗質麵扇,用來遮擋午後刺眼的光線。
腳上還貼著那天的粉色小兔子創口貼,顯得俏皮可愛。
周淮青在旁邊靜靜地看了她很長時間。
最後站在湖心亭前的空草地上,彎腰撿起鋪在小路上的鵝卵石,朝著湖麵,一顆一顆地扔出去,玩起了打水漂。
溫黎被飛濺的水花聲給吵醒了,皺著好看的眉眼把圓扇從臉上拿下來,嬌嗔地看了眼旁邊的掃興之人。
果然,又是周淮青,連睡個午覺都不讓人踏實。
溫黎心裏不爽,麵上還是不假辭色地問,“你來找我哥,他沒在嗎?”
周淮青說,“找過了,我現在找你。”
“......找我幹嘛?”
準沒好事。
周淮青將鵝軟石放在掌心,邊把邊玩說,“聊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