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怎麽了?”
溫黎起來的時候,周淮青瞥見她腳踝處像是有血往外滲的痕跡。
“嗯?”
溫黎沒注意,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才隱隱感覺到微弱的疼痛感傳來。
估計是剛才江臣砸酒杯的時候,她因為離得近,不小心被濺起的玻璃碎片劃到了,不要緊。
周淮青煞有其事地順勢扶著溫黎,讓她上車,路過藥店的時候,把車停在馬路旁。
“等著。”下車轉身進了藥店。
拿著用來清洗的藥物用品,從藥店出來,繞到副駕駛座上,打開門後,蹲了下來,想幫她處理腳上的傷口。
溫黎想拒絕,“我自己來就好,不是什麽麻煩事。”
周淮青果斷地上了手,“我怕你又哭,我可吃罪不起。”
月影枝斜,四處靜謐一片,溫黎坐在車上,周淮青單膝跪地,低頭專注且認真。
沾著酒精的棉簽不斷地在她光潔細膩的腳踝處揉擦,涼意通過細弱的傷口,滲入皮膚。
竟然萌生出些許曖昧的氛圍。
周淮青最後將印著粉色小兔子的醫用創口貼,貼在她腳上,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叮囑說,“好了,這幾天洗澡的時候多注意,別沾到水。”
“嗯,謝謝。”
周淮青大手一擺,將剩下的藥物用品隨手丟在後座上,“客氣什麽,打錢給我就好。”
“老價格,兩百,算上今天的來回路費,六百。”
“記得現付,我不賒賬。”
果然,狗嘴裏是吐不出象牙來的,就算是溫柔,也是鱷魚的眼淚。
溫黎拿起手機,打開和周淮青的聊天對話框,忍痛轉了六百過去。
上了車後,溫黎坐在副駕駛上一言不發。
周淮青過意不去,主動同她搭話,“之前在醫院裏和你說的話,要是有哪裏惹你不高興了,我收回,我沒那個意思。”
“什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