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寒冬,長白山脈。
“這是哪兒?”
周忍冬腦袋還有點迷糊。
他本是華國特種部隊的一把好手,度假期間碰上綁架見義勇為,為了保護人質被歹徒給捅了一刀,眼一黑就沒了知覺。
再一睜眼,手往肚子上一摸,傷口居然沒了。
可肚子卻疼得像有隻手在裏麵攪和。
但並不是刺痛,而是餓的。
周忍冬整個人都懵圈了。
剛剛耳邊還全嘶吼和尖叫,這會兒就隻剩呼呼的風聲了。
眼前繁華的商場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花花的雪原。
高山連著灰蒙蒙的天,那景色,確實壯麗得沒話說。
可沒有心情欣賞。
隻覺得冷得骨頭縫都疼,肚子餓得咕咕叫,手凍得像兩塊冰坨子。
“難不成……我穿越了?”
這念頭剛冒出來,一股記憶就跟放電影似的在他腦袋裏過了一遍。
周忍冬, 1949年出生,今年十八歲,是東北振平村的一個普通小老百姓。
爺爺以前是守山人,結果解放前被一夥土匪給害了,年紀輕輕就沒了。
家裏現在奶奶當家,倆伯伯和老爹都是普通的莊稼漢。
趕上這特殊年代,日子本就過得緊巴巴的。
結果老爹去年出工還把腿摔斷了。
這日子更是雪上加霜,像掉進冰窟窿裏,越來越難。
“阿嚏!”
周忍冬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那鼻涕剛甩出去,落地就成了冰碴子。
“我滴個乖乖,這天兒咋著也得零下十幾度吧。”
他抬頭望天,濃雲像鍋蓋似的,太陽影子都見不著。
往四周瞅瞅,壓根兒看不到村子的影子,就來時候雪地上留著一條深深的腳印,很明顯,他還在山裏。
“我為啥會跑這兒來?”
體溫太低,周忍冬感覺腦子都快凍得轉不動了。
他努力消化著這新身份的記憶,很快就弄清楚咋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