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後來就變成了舞會。
名流嘛,在這種到處是記者和狗仔的冠冕場合,除了跳舞就是敬酒,大家都是端著一副皮囊。
沈硯則帶著宋清如坐在二樓的高座,不與其他賓客混作一談。
他給宋清如剝荔枝吃,多少有些一騎紅塵隻求妃子笑的錯覺,但是沈硯做的心甘情願。
竇臨在遠處看著,覺得沈硯虛偽的不是一星半點,仿佛昨夜那個對宋清如心懷芥蒂的不是他。
方從文也有些詫異,不過他詫異的是另一點:“他……怎麽把那個鄭雨瑤也帶來了?”
“有恃無恐,還能是因為什麽?”
方從文目光一動,急忙提醒道:“我給你說啊,你今天可別再給我犯衝。”
“放心,我也不會讓清如難堪。”
竇臨將手中的清酒一飲而盡,目光落在宋清如身上。
她似乎臉色好了一些,但還是不開心,眼睛裏總是籠罩著一些東西,遠遠的,放空著。
竇臨看向她的手指,這段時間他也查了不少醫學資料,都是關於手指神經複健的,他很想幫宋清如。
——
“沈硯,他們跳的舞真好看。”
沈硯看她,問:“你想跳嗎,那我們一起去?”
宋清如說:“可我不會。”
沈硯聳了聳肩:“這種交誼舞我也不太會,但是我能學……”
“我可以教宋小姐。”
身後忽然響起一道清亮的少年音,兩個人都回頭看過去。
顧鄞緩緩從昏暗中走出,帶著和煦又少年氣的笑容,輕輕挑眉,躬身,伸出手,紳士的問道:“宋小姐可否賞臉?”
“不賞……”沈硯麵無表情的正打算拒絕。
宋清如卻應:“麻煩顧先生了。”
沈硯眉頭輕皺了一下,想去握宋清如的手。
宋清如卻忽然站了起來,掌心落在了顧鄞掌心。
沈硯的手就落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