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姷檸的腳步頓時停在原地。
她知道,謝司言這是在威脅她。
他明明知道母親的醫藥費是池家在維持,若她不乖乖聽話,便會斷了醫藥費。
他明明知道母親對她有多重要。
可,他還用母親來威脅她。
她若不聽他的話參與這場惡劣的遊戲,那麽他便不會出席,到那個時候,父親和喬媛一定會因為池姷汐的不滿遷怒母親。
母親,她可憐的母親,會遭受怎樣的折磨。
池姷檸隻要一想眼眶便不由自主地泛紅,她下意識地咬緊唇瓣,不讓任何人看出她的懦弱。
“選吧,還在等什麽?”謝司言的眼神裏滿是勝利的惡臭感,他就是要狠狠地羞辱池姷檸,他就是要讓池姷檸明白,她隻要還是他謝司言的妻子,這輩子就隻能任他擺布。
“張總,是我不懂規矩,我自罰三杯。”她說著便胡亂地將白酒灌入喉嚨。
謝司言隻冷冷掃過她,眼神冰冷不帶有任何溫度,“張總有些人就是天生欠教育,人就是這麽固執,讓張總見笑了,改日我在讓人給你送幾個聽話的秘書。”
他戲虐的開口,他就是得讓池姷檸明白自己的身份,他就是要讓張澤睿看清楚,池姷檸是他的人。
哪怕是謝家不要的東西,也不是能惦記的。
“夠了。”張澤睿明顯動怒,他一把奪過池姷檸的酒杯,渾身散發一股冷意,“謝總待人處事,當真是不能令人苟同,合作的事情,宏誠還是希望找到一個有三觀的人。”
他轉頭將視線落在麵色潮紅的池姷檸身上,語氣裏帶著疼惜,“跟我走。”
池姷檸看著眼前的張澤睿,他眼裏的憤怒她盡收眼底,他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張澤睿是為她打抱不平可她終究是要辜負他的好意。
她就是一個沒有尊嚴沒有靈魂的人,她隻能乖乖聽從謝司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