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姷檸內心的緊張瞬間煙消雲散,伸手寵溺地撓著團子的下巴,“團子舒不舒服啊。”
團子乖順地蹭著她的手臂。
安靜的車內隻能聽到團子舒服的叫聲以及池姷檸話語裏的喜悅。
終於笑了。
謝暨白沒開口,隻是貪婪地看著身旁的人,哪怕他隱藏的再好可此刻潛藏的愛意還是忍不住流露出。
他想要伸手去撫摸阿檸的臉,想要和她說聲抱歉,想要求得她的原諒。
可此刻的他沒有任何資格去靠近,一條涇渭分明的線將他們隔開,誰都不能逾越。
內心的煎熬,壓抑的情感,瘋狂的意識。
謝暨白偏過頭不願再看,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他會不顧一切地抱住她。
池姷檸沒有看過來,自然也沒有瞧見謝暨白的洶湧的眼神。
“醫院?”池姷檸麵露疑惑,看向謝暨白的眼神裏帶著好奇,她關切地開口,“小叔,是哪裏不舒服嗎?”她下意識地上前一步伸出手貼在謝暨白的額間。
那條涇渭分明的線隨著池姷檸的跨越而消失。
靠近的距離,熟悉的氣息,溫熱的呼吸,都讓謝暨白心跳加速,耳朵瞬間一片紅。
這是生理性的喜歡。
“不燙。”池姷檸眉宇微蹙,再次握住謝暨白的手腕,“小叔,你是哪裏不舒服,有什麽具體針狀嗎?”
她再次靠近一步。
近在咫尺。
謝暨白像是被人掐住喉嚨,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小叔?”池姷檸抬眸,正對上謝暨白那翻湧的眼神。
“咳。”謝暨白連忙偏過頭收回手,“我沒事。”
池姷檸才發覺兩人靠得太近,打破社交距離,她連忙尷尬地後退幾步,職業病犯了。
謝暨白緊了緊手心,臉上的神情恢複平靜,“進去吧。”
池姷檸自覺尷尬默默地走在前麵。
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謝暨白癡癡地看著被池姷檸握住的手腕,眼眸深邃,內心的渴望讓他瘋狂,他將手腕放在鼻翼下,貪戀地去嗅著池姷檸殘留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