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嘈雜的聲音,逐漸變得模糊。
她沉默著,咬緊唇瓣,直到鐵鏽味散開,她的意識才緩緩恢複過來。
這算不得什麽。
喬媛看著蹲下將散落一地的玩具撿起的池姷檸眼底的笑意散開。
吳秀雅不是自詡清高,覺得銅臭墨香嗎?如今她的女兒不還是要為錢財低頭。
真是好笑。
腳下十厘米的高跟鞋一腳踩在池姷檸的手背上,劇烈的疼痛池姷檸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可她卻不能反抗。
“姷檸,我記得你也是醫生對吧。”喬媛一頓,“噢,不對曾經是醫生。”**的嘲諷,“你應該很清楚,醫生最忌諱病人不聽話。
剛才護士的話你應該聽見了你母親的狀況很不穩定,不適合外人探視。”
這話中的意思,她已經很清楚了。
“不如下周等你母親情緒穩定了,你再來。”
喬媛冷笑一聲腳下的人像個啞巴,叫喚兩聲都不會,真沒意思。
“姷檸,這可是我和你父親的一片心意,你可一定要好好利用。”她笑得燦爛,上前拍了拍池姷檸的肩膀,轉身離開。
周遭的一切恢複原有的寧靜,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隻有池姷檸一個人苦苦待在原地。
她知道如果不能滿足父親的要求,她便不可能見到母親,這世上竟有如此荒唐的事情。
她不敢想象如果她辦不到,母親會受到怎樣的折磨。
一個人究竟有多狠心,才會對自己的發妻女兒做出如此毒辣的事情。
她為母親的付出感到痛心,婚姻的盡頭,都是這樣。
她不想再哭,哭泣是最沒用的。
池姷檸艱難地站起身,本就虛弱的她加上沉重的心緒讓她起身的一瞬間險些摔倒。
她知道此刻她最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討好謝司言,無論謝司言提出多麽過分的要求,她都要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