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莫名的心虛,“我,我帶太傅去問話,畢竟他在流放,竟然能坐馬車,還敢來津撫城內,簡直膽大包天!”
顏寧穿得太過華麗,滿頭珠翠不說,這裙子也是極其張揚的,徐行之壓根就不相信他們一家是被流放過來的。
再想起那些關於顏寧的傳聞,徐行之莫名有些氣焰不足。
顏寧問:“怎麽,流放就不能坐馬車?我們也是一路坐馬車過來的,你想違抗太後的旨意嗎?”
徐行之現在冷汗涔涔,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違抗太後懿旨。
徐行之忙說:“誤會,誤會……我隻是想來盤問一下陳大人,沒想到驚動了你們。”
顏寧上下打量他一眼。
好一會兒才說:“你什麽身份,就想盤問陳大人?”
徐行之一噎。
好像真的沒什麽理由將陳元帶回去盤問,而且陳元還是顏寧帶過來的。
若是抓住不放,還不知道顏寧要怎麽折騰,若是直接放了,他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可就要泡湯了。
顏寧抓到漏洞,繼續說:“這事兒不歸你管,我們又不是住很久,隻是暫時來城裏修整一晚上,你們還想把人帶走?就是陛下在這,他也做不出那麽絕情的事兒,好歹陳爺爺是太傅,你們就這麽對待國之棟梁?”
顏寧的大黑鍋一口接著一口,直接把徐行之壓彎了腰。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下官這就離開,不打擾幾位了。”
徐行之灰溜溜的準備離開,但顏寧不給他這個機會,“等會兒,急著走幹什麽?”
徐行之轉身,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殿下還有何事要吩咐?隻要是下官能做到的,一定給您辦好。”
顏寧掰著手指頭算:“你們打擾了我們休息,這事兒就輕輕揭過?”
徐行之隻覺得心在滴血,他沒事跑這麽一趟幹嘛呢?
徐行之艱難地說:“下官這就去準備些土儀奉上,殿下可別生氣了,晚上我們請你們去醉春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