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診室門口,
有一處更衣的角落,是用布簾圍著的,很隱匿。
蘇念時剛剛挪步來到門口,琢磨著進入空間拿藥。
好家夥,蕭衛國就這麽“嗷了唔了的~”詐屍,喊了那麽一嘴?
“嚇死我了!蕭衛國你醒了?”
蘇念時扶著門框,賊眉鼠眼地觀察著蕭衛國的動靜兒,
如果他繼續發飆,她鐵定先跑!
“咳咳……念時,你別走,
我有話對你說……”
蕭衛國手臂撐著床邊,用盡全力想要起身,
可是,他牽動傷處,疼痛難耐,眼前一黑,重新跌到**,痛得臉色慘白,直喘粗氣。
冷凝的臉上毫無血色,墨色的眸中卻透出晶瑩和不舍,
“你要說啥?”
蘇念時仿佛受驚的小兔,警惕地扶著門把手,滿臉都是防備,
她對他的害怕,好似已經深入骨髓,
“我……咳咳……”
蕭衛國忍著周身劇痛,咬牙沉聲說道:“念時,我早就知道是你。
你瞞著我,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有……有苦衷的,”
“那倒是也沒有什麽苦大仇深的苦衷,
我就是當時害怕見你……”
蘇念時撅著小嘴,眉梢眼底都透出一股子倔強和疏離。
“之前……我那麽對你,對不起……我……”
蕭衛國望著蘇念時的墨眸中透出瑩亮,
他壓抑的情感,好似決堤般,洶湧得似乎要將他整個身心吞噬,
他夢裏無數次述說對她的思念和喜歡,
而現實中,因為根深蒂固的成見,他愛而不自知,
後來,幹脆把愛慕之情深沉地壓抑在心底,
而這種感情卻一次又一次地猶如深海渦旋般,不停地翻湧、狂卷……
他先前的震驚,惱怒,不可置信,到麵對要失去蘇念時的絕望,
他再也不能抑製這種磅礴狂狷的情感,
即便蘇念時根深蒂固於他腦中的,是偏見和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