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我來不得銀樓?”薑時願冷然看過去。
大掌櫃邊賠笑,邊請薑時願進專門為貴婦而設的小房間,“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大小姐裏邊請。”
薑時願坐下後,問大掌櫃:“侯府的事你都知道吧?”
大掌櫃點點頭,“略有耳聞,大小姐太衝動了,那畢竟是你婆家,你要敬……”
薑時願眸中厲色一閃而過,打斷他的話,“我爹娘遇害,為何不來侯府報信?”
大掌櫃咯噔,支支吾吾,“小、小的以為大小姐已知曉。”
薑時願猛一拍案,厲聲道:“是認定我在侯府活不下去,沒有來報的必要吧!”
大掌櫃急忙解釋,“小的不敢,大小姐誤會了。”
薑時願目光沉沉盯著他,“做都做了,你還有什麽不敢的?內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到現在還不肯說嗎?”
“大小姐,真的沒人遞消息入京,小的也不能離開京城去內江是不是?不然這銀樓誰看?”大掌櫃叫屈。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冤枉啊大小……”
大掌櫃不敢置信睜大眼。
薑時願掐住他脖子,漸漸收緊力道,“侯府那樣算計我,你竟然裝作不知?真以為我年紀小奈何不了你是嗎?”
“小、小姐……”大掌櫃艱難開口,“你是外嫁女,銀樓又並非你的陪嫁,小的隻需要對薑家負責,管不了侯府的事。”
薑時願鬆開他。
他捂著脖子劇烈咳嗽起來。
薑時願朝他伸手,“把銀樓這一年的賬冊交出來。”
大掌櫃緩過來,聞言臉色微變,轉瞬恢複如常,“抱歉大小姐,銀樓的賬冊,小的隻能交給老爺派來的管事,送回內江去。
大小姐,就算你現在殺了小的,小的還是要說,你沒資格插手薑家的買賣。
嫁人就該好好相夫教子,薑家的事,不需要大小姐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