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隋珠微微一愣,見他發了火,她竟低聲一笑。
“你笑什麽?”陸硯修麵色難看。
宋隋珠仰起臉看著他,“隻是覺得有人在意的感覺很不錯,多謝大人為我鳴不平。”
她麵上笑意盈盈,眸中星光點點。
陸硯修一時愣了神,轉了眸,語氣生硬,“誰在意你?”
臉色更臭地看著她,“宋姑娘,本官與你不過萍水相逢,若非你家丫鬟假傳消息,你我原也沒有任何牽扯。”
“大人說的是,是我自作多情了。”宋隋珠眸光黯然,“大人伸出援手不過是體恤百姓,救民於水火是大人的職責,是我想多了。”
聞言,陸硯修抽了抽嘴角。
隻聽她繼續道:“那件事就麻煩大人了,屆時所花費的銀錢我會還給大人的,眼下就不多做打擾了,告辭。”
她福了一福,轉身離開。
陸硯修拽著荷包的手更緊,她這是什麽意思?要撇清關係?哪家大人會有義務幫百姓打造禮物?
目視著她離去,陸硯修冷嗤了一聲,跟他玩起把戲來了?
“風野,送她回府。”他還是吩咐了一聲。
不一會兒,見風野退了回來。
陸硯修挑眉疑惑,“你回來做什麽?”
風野眸光淡淡,語氣僵硬,“宋姑娘說,她與大人並無任何關係,就不勞煩大人了。”
“嗬。”陸硯修嗤笑一聲。
好心當作驢肝肺,可別指望她遇難了再來求自己。
走出大理寺時,阿桃迎上前悄聲道:“姑娘,都安排好了。”
宋隋珠點點頭,“走吧。”
她們並未直接回府,而是在熱鬧的街道上閑逛著,尋了一處酒樓,要了一間雅室。
宋隋珠坐在桌邊,慢條斯理地品著茶,她身上那件素白的衣裙襯得她愈發清冷,如同寒冬裏傲然獨立的梅花。
沈廉走進雅室的時候就見到了這樣的宋隋珠,他微微挑眉,似是詫異,濃黑的眸子散發出陰冷的氣息,“宋隋珠,你膽子真大,竟敢邀請我來這裏,你是真不擔心我殺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