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淵用許奶奶轉交給他的門鑰匙開了鎖,燈打開,通亮的屋子裏,恢複了原來的樣貌,除了幹淨的地麵,和光潔的桌椅,是證明阮夢君曾經在這裏生活過的痕跡。
他走進裏屋的臥室,**的被褥也都被收好。
床頭櫃子的上麵,擺放著一個信封。
雲暮淵走過去,將信封打開,裏麵裝著的,正是自己之前給她的零花錢,她一分也沒有動過。
雲暮淵將信封捏在手裏,許久,拉開抽屜,將它放了進去。
雲暮淵當天晚上就回了部隊,參加競賽的戰友們昨天拿了獎項回來,祖慶輝為了慶祝,當晚組織了一場小型的表演活動。
雲暮淵回去的正是時候,被祖慶輝拉著,坐在前排的座位。
“暮淵,這次你沒去,真是太可惜了,你沒看到咱們這些訓練有素的戰士,上來第一炮,就把二隊跟三隊給打趴下了……”
雲暮淵聽著祖慶輝的話,目光落在禮台上,是一群年華正好的高中生,借著到部隊參觀學習的機會,表演了一首詩朗誦。
雲暮淵看著他們身上穿著整齊的校服,內心快要熄滅的某顆火種,突然就燃燒了起來。
“這趟回平城,夢君跟我一起。”雲暮淵忽然打斷了祖慶輝的敘述。
後者並沒有表現出不悅,反而露出幾分關切。
“那孩子跟你一塊兒回去的?哎,說起來,她來到海城這麽久,我都沒來得及去看她一次。前段時間,我讓她小姨去你那兒,回來之後氣呼呼的,說是夢君不願意領情,不讓我們管,兩個人為此吵了一架。”
雲暮淵眉頭緊蹙,神色流露出了不解。
按照道理,夢君已經發現那個娃娃不是她求的那一個,應該與阮家冰釋前嫌。
可她非但沒有,還與姚麗芳發生爭執,她到底在想什麽?
祖慶輝看出他的疑惑,說出自己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