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雲暮淵的門口,傳來一聲低喝。
保姆的動作順勢停住,那兩個抓著阮夢君的人,在愣神的工夫被她掙脫。
她跑過去,一把推開了保姆,趴在已經被破壞的箱子上麵,喉嚨燒灼,發出低低的啜泣。
雲老太太不悅的向雲暮淵看去,眼睛裏盡是慍怒和失望。
其實她這麽做,除了要讓阮夢君難受之外,也是在試探小兒子的態度。
中午她不讓保姆叫阮夢君吃飯,他沒有出聲,還以為他想通了,決定對這死丫頭放手。
現在看,他還在胳膊肘向外拐。
“老四,你回屋歇著,這裏沒你的事兒。”
雲暮淵俊臉暗沉,三兩步走上前。
對母親說:“這既然是前大嫂的遺物,該交給她處理。”
雲老太太眉頭緊擰,看了林娟一眼。
“老四,你親嫂子可在這兒呢,你一直維護上一個人,她看了怎麽會不多想?”
“我隻是就事論事,我相信大嫂不是那樣小氣的人,連一個物件都容不下。”
雲老太太會將軍,雲暮淵也會。
林娟被點到名字,隻能站出來,佯裝大度的說:“沒錯,我可沒有那麽小氣,媽,我看就算了吧,暮周前麵的人都不在了,一個箱子而已,我不計較。”
當然,這話也就是麵上過得去。
如果她真的不計較,當初也不會將姚麗君的遺物,都從雲暮周的屋裏丟出來,還將牆壁都粉刷了一遍。
雲老太太氣的臉色由紅到黑,最後,把頭一扭,抬腳進屋去了。
林娟也在訕訕的笑了兩聲後,邁著淑女步回了房。
“你們都散了吧。”雲暮淵對保姆跟那兩個幫工說。
保姆點了點頭,領著那二人去找老太太結賬。
院子裏,終於安靜了下來,姚麗君的遺物也保住了,阮夢君掛著淚水,向他看過來。
雲暮淵眸色沉沉,像覆蓋著冰雪一樣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