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安瀾開口後,院中的人目光都看向了他。
趙二牛嚎叫的聲音一頓,靜了半晌,開口道:“是啊。”
謝安瀾拎著肚兜的一腳展開,說道:“這肚兜上的金桂繡的十分細膩,所用的繡線也絕非當時普通農家女所能夠用得起的。而且……”
他頓了頓,將肚兜湊到鼻尖,輕輕嗅了嗅,繼續開口說道:“這肚兜還熏了香,也不是農家女能用的。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見他將自己的肚兜湊到鼻尖,姚昭昭的耳根瞬間染上一抹紅,別人現在或許懷疑這肚兜來路不明,她卻十分清楚,這就是自己丟的那件。
他怎麽能做這樣的事?!
趙二牛被揭穿,惱羞成怒對著謝安瀾嚷嚷:“我和二丫兩情相悅,她親手送我的肚兜,你憑什麽不信。”
又察覺到眾人懷疑的目光,心中一緊,幹脆繪聲繪色地講著兩個人的情意綿綿,“二丫那晚親手把肚兜給我,還說對我情根深種,說這輩子認定我了!”
姚昭昭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趙二牛的話。
趙二牛滔滔不絕地說著,一邊說,一邊眼神往她的身上看過去,臉上的猥瑣怎麽也藏不住。
姚昭昭忍了許久,在趙二牛的視線再次停留在她胸口的時候,突然抬手抽了自己頭上的一支發簪,看似隨意地朝著趙二牛扔去。
發簪擦著趙二牛的臉頰飛過,珠釵上的明珠摔得粉碎,姚昭昭卻一臉無辜的說:“手滑了,沒砸中”
趙二牛口中的話一噎,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
謝安瀾原本陰沉的臉色好了幾分。
下一秒,他趁著眾人不注意,腳尖狠狠踩向趙二牛的手指,趙二牛疼得叫出聲。
謝安瀾將他扶了起來,周身散發著凜冽的寒意,冷峻如冬日的風霜,“腳滑了,沒站穩。”
姚昭昭心中吐槽:學人精。
“這肚兜到底是哪來的?又是誰指使你來將軍府誣陷我的?”姚昭昭瞪著趙二牛,怒聲問。